两会热门总理的突围战

[两会热门]总理的突围战

中央政府的改革"突围战"已初见成效，逐步构成了经济增长不滑出下限和延续深化改革的平衡。从这些扼要分析可见，内生动力的成长体现的是大格局的变化，绝非细枝末节的修修补补，的确需要中央政府打好改革的"突围战"。策划人语--总理的突围战每一年的全国"两会"是中国政治生活中的一件大事。2014年全国"两会"，国务院总理李克强首次向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作《政府工作报告》，让我们有机会比较深入地视察新一届中央政府的施政理念、思路和操作路径。整体来说，2013年的实践说明，接过上任政府的接力棒后，这一届中央政府已构成了自己的施政风格，工作上取得了重要突破。最明显的特点是不躲避困难，既在困难中发现以改革收获红利的契机，又在解决困难中逐步构成务实的技术操作步骤。本日讲全面深化改革，意味着改革是一连串事件。可以预计，随着政府的技术性步骤的展开，必将触及更深层次的矛盾和利益纠葛。因此，2014年将会成为这届中央政府实现改革"突围"的关键一年。结合2013年以来到全国"两会"前夕一系列重大事件，我们可以看到，中国社会一方面由于处在转型期，社会矛盾增多，挑战越来越大；另一方面，中国人从来不缺少创造各种伟业的智慧、勇气和气力，这个社会的活力、自我修复的能力、"逆境成长"的能力仍在蓬勃迸发，新生事物层见叠出。目前，全国"两会"还在召开，后面还会有很多重要的施政内容出现。民之所望，施政所向，这是李克强总理重复多次的重要施政理念宣示。我们期望，居庙堂之高的执政者们都能多听一听来自中国大地和普通民众的声音，让人民在改革中受益，活得更有尊严，更加多姿多彩。3月5日，履新一年的总理李克强首次代表中央政府向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作《政府工作报告》。当李克强做完报告回到主席台座位的时候，掌声并未停下来，总理只得重新站起来，再次向全场鞠躬致意。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全国"两会"上互动的细节。当中国这样一个大国的总理，的确很不容易。从周恩来总理开始，人们就常常亲切地将总理称为共和国的"大管家"，反映出这个位置劳心劳力的程度。本日第七任总理肩上的担子是非常沉重的，从推动经济体制改革、稳定经济增速、化解财政金融风险到社会治安、环境治理、社会民生等可说是荆棘遍地，积累了很多沉疴积弊，既要在不太长的时期内见到明显改变，又要着眼长远，依照国家治理现代化的要求，通过改革构成更加定型有效的制度体系。其间的决定和拿捏工夫是一个重大考验。李克强在《政府工作报告》中将本日之"大势"阐释为："全球经济格局深度调解，国际竞争更趋剧烈。我国支持发展的要素条件也在产生深入变化，深层次矛盾凸显，正处于结构调整阵痛期、增长速度换挡期，到了爬坡过坎的紧要关口，经济下行压力依然较大。"爬坡过坎，意味着不进则退，原地踏步亦不可得。要安然度过结构调整阵痛期、增长速度换挡期，只能迎难而上，向改革要红利。因此，总理第一年的施政可称为"突围战"。这是一场从思想观念束缚和利益固化藩篱中挣脱出来的战役。"壮士断腕"、"破釜沉舟"等形象的说法，反应的正是中央政府打好这场战役的决心。其中的关键点在于如何在短时间目标和释放改革红利之间实现平衡。短时间目标有立即的迫切性，但战役的结局才是最重要的。这样的态势还会延续相当一段时间，需要艰辛的努力才会足以让中国这艘巨轮"行稳致远"。前述那个细节则说明，国家最高权力机关对国务院2013年的工作是满意的，对国务院提出的2014年工作的原则和政策取向也是肯定的。也许，最重要的不是字面上数字体现出来的施政成绩，而是对"突围战"打法正在构成的共鸣。内生动力据统计，李克强在《政府工作报告》中77次提到"改革"这个字眼。对此，大家已不会感到多惊奇。相比而言，《政府工作报告》中两次提到的"内生动力"是个一样关键的字眼，一次是说通过改革开放增强市场活力和内生动力，一次是说增长的内生动力尚需加强。所谓经济增长速度换挡，意味着今后经济增长更多地来自内生动力。由于国际经济政治情势的重大变化，"3驾马车"之一的出口对中国经济增速的支持作用正着落，《政府工作报告》提出"从战略高度推动出口升级和贸易平衡发展"，2014年进出口总额预期增长7.5左右，延续着这几年延续着落的趋势。同时，李克强在论述"我国发展仍处在可以大有作为的重要战略机遇期"的时候，罗列的是"工业化、城镇化延续推动，区域发展回旋余地大"。这都属于内生动力的范畴。《政府工作报告》关于实现2014年经济社会发展的目标任务的3条原则和基本取向当中，第三条具体讲到，"推动发展从主要依托要素投入向更多依托创新驱动转变，从主要依托传统比较优势向更多发挥综合竞争优势转换，从国际产业分工中低端向中高端提升，从城乡区域不平衡向均衡调和迈进。"创新驱动、综合竞争优势、中高端产业、城乡均衡等，都有赖于内生增长动力的成长，有赖于以经济体制改革牵引的全面深化改革对市场活力和内生动力的释放。我们可以用体制机制缘由带来的交易成本对内生动力作扼要分析。比如，多年外贸的巨大增长固然是借助了入世的东风，其实这样发展路径的选择也与其交易成本较低有关。一般来说，国内企业只要发挥出比较优势，把生产和劳动力组织好了，选择进入的国外经销商体系对头，物流本钱相对来说不是大问题。而一样的行业做国内市场呢，就要面对较高的交易成本。就像此次《政府工作报告》提出的那样，需要政府积极"清除妨碍全国统一市场的各种关卡"。同理，国内一些行业在发展中习惯了对国外和同行的抄袭，创新实际上得不到产权保护，谈创新驱动也就差不多等同于空中楼阁了。经济学家黄亚生早在2002的《改革时期的外国直接投资》1书当中，就从"外资依赖症"这个角度分析了国内对外开放有余、对内开放不足的问题。国内钟情于外资，对国有企业来说，终究倒主要不是学习管理和引进技术，而是取得了投资收益；对民营企业来说，由于金融方面的排挤，与外资合作乃至让对方控股实际上是为了取得早期的发展基金。10多年过去了，问题的情势肯定产生了变化，但本质还是照旧有效的。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给金融形象定了位："让金融成为1池活水，更好地浇灌小微企业、'三农'等实体经济之树。"但现在真正让国有大银行坐卧不安的，不是政府对金融要服务于实体经济的再三告诫，而是中央政府已明确要促进其健康发展的互联金融带来的冲击。从这些扼要分析可见，内生动力的成长体现的是大格局的变化，绝非细枝末节的修修补补，的确需要中央政府打好改革的"突围战"。经济增速和改革寻求内生动力，在《政府工作报告》的总结中最关键之处是如何设定2014年经济增速这个相对短时间的目标。和之前的《政府工作报告》一样，李克强专门解释了为什么要把2014年经济增速设定为7.5左右。归纳起来，理由是两个，一个是执政基本方略层面的，也就是发展仍是解决我国所有问题的关键，还是要扭住经济建设这个中心不能动摇，因此要有公道的经济增长速度；一个是满足就业方面的，"既要满足城镇新增就业的需要，又要为农村转移劳动力进城务工留出空间"。近年来，当人们讲到要转变发展方式的时候，常常说要容忍经济增长速度的一定着落。习近平总书记也曾说过，经济增速的着落有主动控制的因素在起作用，再快一点非不能也，是不为也。此次全国"两会"之前，社会各界对政府会设定怎样的经济增速很关注，某种意义上看成是改革的风向标。其中的具体道理在哪呢？通过此次《政府工作报告》的一些具体思路，道理的基本逻辑链条更加清晰了：在内生增长动力不足的情况下，以当前的体制条件，如果中央政府过分寻求经济增速，会更刺激地方政府展开GDP比赛，继续固化政府主导投资的发展模式。所谓主导不一定就是政府直接投资，而是政府利用优惠政策、补贴生产等办法扭曲了市场主体的行动。一些所谓新兴产业迅速出现的产能过剩及企业破产现象，就是一个明显教训。与之相干的就是这些年人们常说的"宏观好过，微观不好过"现象，经济增速和GDP总量是有了，但微观主体的竞争力没有提升，其生存状态在产能过剩下更艰苦。有研究者也指出，过去较高的GDP增速所需要的贷款增速没有现在较低的GDP增速所需要的贷款增速来得快，是由于今天很多行业过剩，投资效率在着落。另外，一些高耗能产业还会继续加深我国环境上的危机。而就业是最大的民生。有一个基本的逻辑链条也是很清晰的，即从道理上讲，一方面我国GDP继续增长基数比之前更大了，另一方面我国适龄劳动力人口是开始着落的，国家统计局在第六次人口普查时曾指出，从2013年以后，我国适龄的劳动人口会逐步着落，2013到2020年是缓慢着落的阶段。那么，从就业方面看，容忍一定经济速度的着落也是有空间的。2014年经济增速设定为7.5左右，用李克强的话说，是"认真比较、反复权衡"的结果。这个比较和权衡的进程，我们难以掌握完全的内容，触及各个方面，但以《南风窗》的视察，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不能拖改革的后腿。中央政府的态度，总理说得非常明确："只要经济在公道区间运行，就集中精力捉住转方式调结构不放松，保持宏观政策基本取向不动摇，以增强市场信心、稳定社会预期。"换句话说，经济增长率不能滑出下限是个底线，但守住底线不是目的，只是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对改革条件已达成的共鸣。自我革命那么，设定7.5这样的经济增速到底是有利于还是不利于全面深化改革？这个问题其实可以换个问法，即在设定了这样的增速条件下，怎样做才是更有利于改革的？即使一样一个政策，不同的施政方式，会带来截然不同的效果。这正是已打上"克强经济学"深入烙印的新一届中央政府可以大有作为之所在。李克强在回顾2013年政府工作时，特别谈到了2013年上半年中国经济"硬着陆"的可能性，并强调了当时坚持的"三个不"：不采取短时间刺激措施，不扩大赤字，不超发货币。通过增加有效供给，释放潜伏需求，"让市场吃了'定心丸'，成为经济稳中向好的关键1招"。从2014年工作部署看，这"三个不"得到了延续。如何实现2014年的经济增长目标？医治白癜风方法投资依然是关键，那么怎样避免再走"老路"？根据《政府工作报告》，2014年中央预算内投资拟增加到4576亿元，重点投向保障性安居工程、农业、重大水利、中西部铁路、节能环保、社会事业等领域，而"对产能严重过剩的行业，强化环保、能耗、技术等标准，清算各种优惠政策，消化一批存量，严控新上增量"。《政府工作报告》对此提出了更细化的目标，"真正做到压下来，决不再反弹"，这些目标势必也会分解到各级政府头上。而《政府工作报告》把改革列为2014年的重要任务，改革的头一条就是简政放权这场政府的自我革命。这场自我革命实际上最少包括两点，一点是给市场和社会松绑，激起出民间资本投资和人们创业的积极性；一点是财政部部长楼继伟3月6日对说的"保证做到资源是由市场决定配置，而不是各种区域性的优惠来配置"，其中就包括2014年"中央统一规定，地方自行清算自己出台的税收优惠政策"。对后一点，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上海代表团审议时对上海自贸区实验专门提出要求，自贸区建设要建成制度创新的高地，可复制可推行，而不是政策洼地，要种苗圃而不是做盆景。他还以和一个代表开玩笑的方式肯定了上海市政府"瘦身明显"。根据《政府工作报告》的总结，2013年政府的自我革命初步释放出了促进经济增长的活力。因此，对2014年GDP、就业、物价这3个关键经济指标，楼继伟在接待会上就颇有底气地直言，服务业GDP占比已超制造业，2014年"营改增"的深化会让服务业有更大发展，进一步发挥其大量吸纳就业人口的优势，而货币政策只要守得住，物价也不会上去。"GDP的增长是在7.5左边还是右边，左边多少、右边多少，并不是特别重要，重要是就业，我们的指标已是个综合的指标了。"从以上可见，中央政府的改革"突围战"已初见成效，尤其是通过一年的施政实践，逐步构成了经济增长不滑出下限和延续深化改革的平衡。2014年的政府工作还会继续帮助我们验证这一点的有效性。因此，2014年将是中央政府改革"突围战"的关键一年。自2013年3月算起，李克强任总理的新一届中央政府依法履职已满一年。这1年间，李克强总理召开了40次国务院常务会议，触及议题百余个；赴11个省调研考察，足迹遍及国内1/3的省分，分4轮主持召集过由23个省分负责人参加的区域经济发展座谈会；前往9个国家出访……《南风窗》梳理了总理一年的"足迹"和行程后发现，这个共和国历史上首位具有经济学博士背景的总理在施政上出现出鲜明的特点：以改革为手段，以扩大就业为施政导向，以惠民为政策制定的落脚点，以"着眼于当下、布局于未来"为工作方法，更新宏观调控手段，推动政府由"管制型"向"服务型"转变。"调研路线图"里的"李氏思考"视察和分析新一届中央政府的施政思路和政策取向，大致有两个切入口：视察国务院常务会议的议题设置，或研究国务院领导的调研、考察的活动。前者关注的都是一些重大决策和部署，但更多的是平常化、程序化、事务化的事情，属于高层决策中的"规定动作"，而后者则更加个性化、灵活化，更像是领导精心选择的"点题"之作。因此，透过总理的调研行程和议题安排，能更多地反映出领导人个人的风格、偏好以及其在当时思考和关心的重点所在。比如，2013年6月7~8日，李克强在河北调研考察，其行程就包括视察光伏企业和环境监测站。一周后，国务院常务会议上研究的两大议题均与此有关：部署大气污染防治10条措施，研究促进光伏产业健康发展。在冀考察期间，正值大学毕业季，李克强还来到河北师范大学就业指导中心了解毕业生找工作的情况，并发表谈话称，大学毕业生是国家的宝贵财富，"不会让你们成为断线的'风筝'"。这也是总理对外释放他对大学生就业问题关注的信号，既给青年学生"打气"，也向地方政府和高校发出帮扶大学生的直接"指令"。区域发展大格局显现新任领导人首次离京调研的地点，多是精心选择的。2013年6月7日，就任总理两个多月后，李克强南下江苏、上海调研考察。其行程主要有3部分、4个点组成：考察无锡江阴新桥镇的小城镇建设；苏州常熟的田娘农庄；上海浦东的国际集装箱码头和一家生物制药公司。上述行程安排，与李克强就任总理后关注和推动的一系列重大决策部署出现对应关系1与调研考察对象相对应的分别是，新型城镇化、现代农业新模式、进一步深化改革开放。也是在这次考察期间，上海市向总理汇报了关于成立自贸区的假想，这为往后中国自贸区的获批奠定了基础。长三角地区是我国综合实力最强的区域之一。李克强外出调研首选长三角地区，其实还隐含着他对中国区域发展大格局的通盘推敲。在沪期间，他发表谈话称："长三角是沿海地区发展条件最好的。一个国家的发展，基本是先从沿海开始，然后沿着内河顺流而上。长三角是龙头，龙头摆起来，龙身就能舞起来。希望长三角能发挥带动示范作用。"他希望长三角地区在率先升级、带动腹地、区域一体化等方面先行先试，创造经验。中国国土广袤，传统上被分为东部、中部、西部、东北四大板块。新一届中央政府成立后，高层又提出了一些新的区域经济带构想，比如，现在力推的北部湾经济区、长江流域经济带、东北-内蒙古东部一体化发展等，都打破了上述简单的区域分割，进一步综合推敲区域的自然天赋、经济条件、人文基础等实际条件而构建的更加精细的跨区域经济带。实际上，李克强每次赴地方调研，都会尽量选择不同的、有代表性的区域。比如，中共10八大以后的首次离京调研，他选择的是江西九江和湖北恩施，这两者都属于长江流域经济带。2013年7月上旬的广西调研考察之行，李克强重点考察了北部湾经济区。广西地处西南，是传统意义上的边疆地区，但近年来，通过与东盟的经济合作，广西经济风生水起，一跃变成对外开放的"前沿"。也是在广西考察期间，李克强总理首次提出了"西部是中国发展的最大回旋余地"的观点。仅以外贸为例，近年来，中国沿海地区对欧美发达国家的贸易时有波折，但对东南亚国家的经贸合作却如火如荼。与广西类似，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执政后，我国又接连提出了两个跨国的区域大构想：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经济带。如进展顺利，我国的西南、西北等传统的偏僻地区都有望变成对外开放的另一个"前沿"。届时，沿江沿海沿边众多的"改革实验田"和"对外开放带"，将成为中国对外开放2.0版的有力支持和今后经济保持中高北京白癜风医院哪家好速增长的助推器。李克强总理在作首份《政府工作报告》时提出，谋划区域发展新棋局，由东向西，由沿海向内地，沿大江大河和内陆交通干线，推动梯度发展。这正是其对中国区域发展大格局的一向思路。厘清政府2013年11月初，在寒冬来临之前，李克强总理前往黑龙江视察调研。当年夏天，黑龙江局部地区遭受了严重的洪涝灾害。总理前往的目的之一就是看望受灾大众，了解灾民安置及过冬的情况。在李克强担当总理后的2013年，中国产生了多起重大自然灾害或突发事件，但中央政府的应对机制与之前产生了重大变化。最明显的是，2013年4月四川芦山地震产生，李克强在震后4个小时就赶赴灾区，指挥部署救灾工作，但他在四川地震一线坐镇指挥24小时后就飞回北京，把下一步抗震救灾工作交由四川省全面负责，国务院有关部门则根据灾区需要提供后方支持。让地方政府站到救灾的前沿，中央政府在后方给予全力支持，这减少了指挥救灾的层级，大大提高了救灾效率。这一新机制体现了"分级负责、就近管理"的新理念。李克强在后来的国务院机构职能转变动员会议上解释了上述改变的缘由。他进而举一反三说，像抗震救灾这样的大事急事经部署后都能交给地方为主去办去管，因此，"我们要相信地方也能办好管好其他很多事。反过来讲，国务院部门管得过量过细了，既管不了也管不好。各级政府要依照各自的事权分级管理，尤其是触及改进民生的具体事项，要尽可能实行就近管理"。这反应了新任总理李克强在对政府角色和职能转变上作出的重新定位和思考。众所周知，减少行政审批、简政放权是李克强就任总理后推行的第一大改革，"把不该管的放下去，腾出精力把该管的更好地管起来"。他认为，政府就应该是规则的制定者、秩序的保持者，应是裁判员、"警察"，而不是亲身上场的"运动员"、"司机"。在行政审批上，政府的手缩回去，但在民生投入特别是社会保障体系上，政府又及时出手、托底。2013年2月3~5日，农历春节前夕，李克强来到了内蒙古调研视察。在包头市最大的城市棚户区，他亲身召开现场会，听取政府负责人、居民代表的汇报和建议。他说，对棚户区的百姓来讲，"棚改是天大的事，政府就要顺民意，办实办好这件事"。他还告诫各位官员，棚改它不仅是民生工程，还是发展工程，可以带来很大内需，也有利于调理收入分配，起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多重效应。这也反映出"博士总理"及新一届中央政府在看待民生问题时的新思维：民生项目不仅是"负担"和""，也是"扩大内需"和"生产力"。有针对性地选择社会领域的薄弱环节，加大投资力度，既能改进民生，又能培养新的经济增长点，把宏观决策时的"两难"变成多赢，收到"一石多鸟"、"一举多得"的效果。值得一提的是，自李克强担当总理后，新一届中央政府已开始在义务教育、基本医疗、基本养老、保障型住房等方面接连发力。李克强不止一次提及对构筑基本民生安全的重大意义。他说，编织一张兜住困难群众基本生活的安全，确保底不破，可以保障他们的基本生存权利和人格尊严，避免堕入生存窘境，避免冲击社会道德和心理底线，也能让人民群众消除后顾之忧、安心创业就业。"政府的主要还是保住基本、补上短板、兜好底线，促进社会公正。"李克强常常在开会时对各级官员说。另外一句常挂在他嘴边的"口头禅"也阐明了他对政府角色的深层理解："市场经济说到底是法治经济，而市场化改革终归是法治化改革。要达成这1目标，政府必须创造条件，实现社会的权利公平、机会公平、规则公平。"发展要让民众沾恩2013年12月27日，李克强来到天津调研考察。在滨海新区一家金融租赁公司听取情况汇报时，李克强三次打断企业负责人。他说："不要光表扬政府，要承认，我们的行政审批和发达国家比做得不够好。"总理更关心的是，政府"有哪些政策可以调解"，以更好地服务于企业。这个细节从一个侧面显示了李克强务实的施政风格。李克强在江苏上海调研时，跟随采访的人民杨佳注意到，"收入"是李克强每到一处都会仔细询问的问题。无论是镇上的保洁大妈、服装车间里的缝纫女工，还是农业科技公司里请到的技术员、制药企业里刚聘的应届毕业生，总理都要打听一下"一个月挣多少工资"，还关心是否是有年终嘉奖、养老保险。在有关改革的多次座谈会或公然讲话中，李克强反复说，要通过改革让百姓受益。他说："如果我们的GDP没法让人民群众的收入增长，那GDP增速再高，也是'自拉自唱'，其实不利于发展，也不利于稳定。"外界公认，新一届中央政府在宏观调控思路和方式上，均有创新之举。比如，明确经济运行的"公道区间"、守住稳增长的"下限"和防通胀的"上限"就是其中最大亮点。李克强在多个场合解释，为何在中央淡化GDP的大背景下，仍要制定GDP的增速目标。他说，"我们关注GDP，其实关注的是就业。"他进一步解释说："我请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与有关方面反复测算，都认为要保证新增就业1000万人、城镇登记失业率在4左右，就需要7.2的经济增长。"在中央政府的多项政策指标中，李克强最为看重的经济指标就是就业。这类思想也反应在他的调研视察和平常政务工作中。过去一年的国务院常务会议，触及小微企业的议题多次出现。而李克强总理到地方调研考察最多的企业就是小微企业。这一样是出于他对小微企业是就业的"最大容纳器"价值的考量。在地方考察时，李克强多次讲到，国家要优化环境，研究政策，支持小微企业发展。而总理之所以看重民众的"就业"和"收入"状态，归根到底，还是由于这两项是民生之源。对贫困地区的特殊关怀，也是李克强一向的情怀。最近3年，每一年农历春节之前的最后一次外出调研，李克强选择的都是经济欠发达地区。自党的10八大以来，他已前后3次前往中西部"国家集中连片特困区"考察调研。在作《政府工作报告》时，李克强更是向全社会许诺，今年再减少农村贫困人口1000万人以上，"我们要继续向贫困宣战，决不让贫困代代相传"。可以说，当今的中国很像一列咆哮而过、飞速向前的高速动车，而总理所要转达的信号是，绝不让一个人因贫困而"掉队"。"以民之所望为施政所向。"回顾这1年来新一届中央政府的工作，不难发现，李克强总理和他的团队，正在延续兑现他在履新时向社会许诺的本届政府的3项任务：延续发展经济，不断改进民生，促进社会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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