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他像一只野兽,疯狂夺走了我的第一
盘山路,九曲十八弯,沿途风景美妙,云腾雾罩,是个让人留连忘返的地方。 “吱!”尖利的刮擦与碰撞声突然打破林间的平静,一辆从山上开下来的宝马,仿佛失去了控制,疯狂的车速,时不时的还顺带几下漂移,急切而又凶险,像是正在进行一场生死未卜的拉力赛。 驾驶座上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英俊的脸庞沉凝了神色,却并不慌乱,只是讥讽了嘴角的弧度。 有人在车上动了手脚。看来是想置他于死地。 可如果就这么轻易地死掉,那岂不是让那些人过得太轻松,太称心如意了? 没那么简单,就算他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男子自喉咙里滚出一声古怪而又轻蔑的笑,可是车子终究抵挡不住飞速奔驰而下的惯性,卷着他往山下冲撞而去,最后在一声爆炸声里,化作一团熊熊烈火滚落陡直的山坡。 第二日,某某报刊头条:纪氏新总裁纪君阳车毁人亡尸骨无存。 有人欢喜有人愁。 七天后,医院里,束手无策的医生和护士被赶出狼藉的病房。 夕阳映照的窗子边,男人此刻像极了一头关在黑暗笼子里的困兽,墨黑的眸子茫然地失去焦距。 跳车的那一刹那,想过千万种可能,缺胳膊断腿,甚至死亡,却从未想过变成一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世界一片漆黑,未知攫取了他的感观。纵使平日里他温润如玉,这会也难免暴戾如雷。 悠悠一声叹息自他的耳朵边轻轻划过,似是不屑地撇了下嘴,“空长一副好皮囊,原来是个不经事的主呀,真是可惜……” “你是谁?”眼睛瞎了,耳力倒是变得异常地敏锐,只觉得有人离自己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个年轻的女孩子。 “救你的那个人咯。” 男子虽然看不见,可是防备劲儿却不缺,“你为什么要救我。” “喂,你这人可有意思了,我好心好意救了你,你倒怀疑起我救你的动机,真够无趣的。就连小和尚都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女孩似是生了气。 “你是尼姑?”那山上有座庵堂,平常少有人去,他是知道的,倒是可惜了如此清脆银铃般的音质。 “切,红尘多精彩啊,我干吗跑到那阿弥佗佛天天敲着木鱼的地方守着四大皆空。倒是你,纪君阳,你要是生无可恋,我不介意送你去洗心寺剔度,反正离这里也只有十七八里路,就当我好人做到底咯。” 男人的眸忽然阴沉地敛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三个月前,你作为校友和成功人士,在江城大学的百年校庆上作过演讲。很不巧,我正好坐在台下,你的演讲虽然短暂,可是很精彩,比起我们校长的长篇大论,我比较喜欢你。” “这么说,你是江城大学的学生。”纪君阳稍稍松了口气。 “为什么非得是学生啊,也许是老师呢。” “听你声音,年纪不会很大。” “当然咯,我天天十八岁,偶尔回到十六七,我是超级无敌美少女呀。”有人很臭美地道。 “那你叫什么名字?” “才不要告诉你,除非……”女孩声音略顿。 “除非什么?”明知道她在故弄玄虚,纪君阳还是莫名地钻进了她的套子。 “除非你乖乖听医生的话,配合治疗,等你眼睛好了,我再考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我,你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一点小小的打击就让你趴倒了,那也太让我失望了。” 他当然不是刘阿斗,可是,医生刚刚才说了,复明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十而已,跟判了死刑没什么两样,纪君阳陷入沉默当中。 不久,他的身上,被她戳了两下,有什么东西落在他的手上,“喏,这是救你时在你身上发现的钱包,里面有一张身份证,七张银行卡,还有毛爷爷二十张,你说得对,我还是学生,我身上的钱不够,就拿去缴医药费了,但医院是个烧钱的地方,你最好能告诉我其中一张的密码,我好给你去收费处划账,医院赶出去。” “这里面的卡不能动。”纪君阳有几分烦躁地道。 “空卡?不可能吧,你这种人最不缺应该就是钱了吧,怎么可能是空卡呢,别开玩笑了。” “有人会通过银行记录,知道我的行踪。”莫名地,他对她透了底,松了防备,甚至产生了一些信任。 她似乎在用时间消化他言语之间的讯息,半晌之后才不确定地问,“你可别告诉我,有人要杀你灭口吧。” “没错,所以你最好离我远点,免得受了牵连。”话里,有了警告的意味,如果她就此离去,他也不觉得意外。 偏偏,这女人,有股子倔劲。 “切,怕就不会救你了,你就安心养伤,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只是在手术前,可得委屈你先出院,我会替你找一处清静安全的住所,生活起居你也不必担心。等你眼睛复明后,记得还我利息就成。” 她的轻描淡写,让他心底泛起异样,虽然尚存疑虑,却莫名地感觉很温暖,还有踏实。 “你为什么要帮我。”落魄时节,亲人与朋友都可能冷眼旁观,她一个陌生人,如此热心,实在叫他意外,她图的是什么? “因为……感觉你不像是个坏人呗。” 就这么简单?他表示怀疑,“是吗?你如果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劝你,早点放弃。”
“看你长得阳光灿烂的一张脸,心眼儿怎么那么地阴暗呢,有人害你,你就觉得全天下都是坏人了,什么破歪理,一棒子打死所有人,真是好心没好报,早知道这样,就让你在那山窝里被狼叨走。”女孩不悦地哼道,孩子气的声调让纪君阳心里一软,那山上野鸡山猪倒是有,就是没有狼。 “你真就不怕惹祸上身,我不是恐吓你,我的身边,处处是危险。” “日子太平淡,找点冒险的事儿做做,也不错啊。”她嘻嘻笑着,似是没将他的警告当作一回事。 一句冒险,她便将他妥善安置在一个叫荷花塘的地方,用她的话来说,那是个荷叶田田青照水的美丽之地,一住就是一年。 夏天的黄昏,她带他去泛舟,穿过层层叠叠的荷叶,停在荷塘深处。 她说,“用你的耳朵去听,鼻子去闻,心去感受,慢慢地放松……” 她的声音像是有安抚的魔力,如同一道清流注入他因为失明而狂躁的心里,渐渐沉静下来,微风轻拂,带来她身上似有若无的馨香。 心中一悸,竟循着感觉抓到了她的手。 “丫头……”她一直不肯告诉他名姓,他便这么地叫她,初时的生硬拗口,大半年下来,竟觉得有些暧昧的情愫在其中。 不知是因为失明还是相处久了,当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产生了一种喜欢式的依赖时,他有些迟疑了。 他一个瞎子,凶险的前途,能许给她什么未来? 她在做着毕业设计的同时,每天很努力而辛苦地工作,做兼职,为他洗衣做饭,逗他开心,拉他散步,给他读报讲新闻,也将 在这个私欲横流的年代,她就是一个傻乎乎地女孩,背负着本不属于她的责任。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的手微微地动了下,却并没有抽离他的掌心,“如果我告诉你,我对你一见钟情,你相信吗?” 他明显地怔了下。 咯咯的笑声自她的口中流出,惊起蛙声一片,“别紧张,我开玩笑的……” 她的话还不及完整,他忽然将她拉入怀中,以吻封缄,直到吻得她气喘吁吁。 “不许你开玩笑,做我的女朋友。”他的头抵着她的额,忽然变得霸道无比,而脱口而出的话,让他自己也愣住,随即有些紧张地抱紧了她,生怕她听了逃跑似地,“丫头,我答应你,我绝不会让自己当一辈子的瞎子。” 也不会,让自己一辈子这样躲躲藏藏,他要给她明媚的未来。
“你就不怕复明的时候看见你面前站着一条大恐龙?”她调皮的手指,在他的胸膛口划着圈。 “那我也认了。”他答,心中却是哂然,还超级无敌美少女呢,动画片看多了吧。这小丫头,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啊。 爱情的魔力,或许真的不可思议。 手术的前一个星期,他将她拥在怀里,问她,“你怕不怕,假若手术失败,我这辈子,就是个瞎子了,会成为你的负担……” “那你可也得做好准备了,我长得可丑了,吊鸡眼,塌鼻子,四环素牙,脸上坑洼,长满黑痘痘,畸形手,螺旋腿……” 她能用尽的丑化自己的词语还没有说完,他便低头用吻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这女人,当真是欺负他现在失明不见呢,别以为他的手掌感觉不出她的肌肤细腻如丝绸缎。 “答应我,复明那天,我第一个要看见的人就是你。”这样,就能印在心底,一辈子都不忘。 “当然了,张医生说对你眼睛的复明手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才不要你这么漂亮风情的眼睛一睁开就跟旁边的护士小姐乱放电,它可是我的。” 他感觉到她的纤柔的手指轻抚上他的脸庞,温热的唇印在他的眼睑上,慢慢地沿着鼻梁往下,吻在他的唇角上。 除去眼睛看不见,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温香软玉在怀,哪能不心猿意马,一个翻身将她锁在身前,“丫头,我可以让你成为我的人吗?” 身下的人儿,似乎怔了一下。 他涩涩地苦笑了一下,其实他怎会不明白,她答应做他的女朋友,更多的是为了激励他对于复明的信心。 可是,他却是动了真心,莫名有了一种害怕失去她的感觉。 他想好了无论她美丑都会对她一辈子负责,他早已过了以貌取人的年纪。可是,既然她现在不愿意,那他也不能勉强夺走她的清白。 女孩子嫁人,终究留着处子之身给新婚的丈夫好。 可就在他准备将她松开时,她的手臂却忽然地缠住了他的脖子,似是无声地邀请。 “你想好了吗?”看不见她的表情,他不确定地问。 她以吻作答。 而他,终是循着本能,用手的抚摸和唇的亲吻,代替眼睛,仔细地感知着她的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那是她的第一次,疼出了她的眼泪,掉在他的指尖,灼烫了他的心脏。 “丫头,这些日子,你为我受的苦,你对我的好,我将会,加倍地宠着你,爱着你。” 他在她的耳边呢喃着情话,可是,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她在他拆除绷带的那天,毫无征兆地消失。
打不通她的手机,他疯狂地跑回租住的小院,已是人去房空。她带走了所有关于她的痕迹,仿佛从来不曾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唯有一瓶搁在床头的玻璃里,装满五颜六色的幸运星,三百六十五颗,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折的,见证了他和她曾有过的快乐和缠绵。 而她,从此人间蒸发…… 豪华卧室里,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惊醒了大床上沉睡中的俊美男人,满头大汗地弹坐而起,墨墨的眸里,幽深难辨。 五年了,那些场景,总在梦里如影随形。 谜样的女人,困惑他到如今。 丫头…… 半晌,他才接起电话,“什么事?” 助理的声音毕恭毕敬地自手机那头提醒他的行程,“总裁,您今天飞往洛市的飞机是七点四十五分,现在是七点整,车子已经在门口等着您。” “我知道了。”男人淡淡地,掀开被子下床走进浴室,健美的身躯一览无余。 孩子总有十万个为什么,对这个世界充满着好奇与探知。 “千寻,我是不是你从桥洞里捡来的呀?” 正在做着早餐的年轻妈妈回过头望了女儿一眼,“你听谁说的?” “张小立他说她妈妈告诉他的呀,他说所有的小孩子都是从桥洞在捡回来的,不听话爱哭闹的小孩会在晚上被风婆婆再送回到桥洞里,大河怪会把他吃掉的。” 千寻汗颜,哪有这样教育小孩子的,会吓坏他们幼小的心灵的。她搁下手中的活,弯下腰抚摸着女儿的头。 “张小立是不是从桥洞里捡来的妈咪不知道,但是妈咪可以肯定的是,我的宝贝安安,是从妈咪的肚子里住了十个月,然后想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就自个儿钻出来的,安安是妈咪的宝贝天使,也是爷爷奶奶的乖乖小宝。” 小家伙听了,纠结的小眉头没有舒展,反倒拧得更紧了,像条皱巴巴的毛毛虫。 “那妈咪的肚子不是被我钻个好大的洞吗?一定很疼吧,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以后我也会乖乖听话,不惹妈咪生气。” 千寻只觉得一阵暖意流过这个寒冷的冬天,所有单亲抚养孩子的艰辛像是在这张小嘴儿里一吹,全都消失不见。 女儿果真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吃过早餐,千寻和父母打过招呼后,将女儿送到幼儿园,这才匆匆跳上公车赶去上班。 下车的时候,天空已经下起了冷冷细雨,没有带伞,只能将包举过头顶遮挡着,一路小跑进办公大楼。 左拐一个弯是电梯。 因为走得急,在低头看手机屏显时间的时候,不小心就踩上了人家的脚后跟。 反弹性地往后一退,连忙欠身道歉,“不好意思。” 抬头之间,只感觉到一阵晕眩,眼皮突突地跳了好几下,眼前这张脸,让她一时呆怔在那里。
“没关系。”男人声音清淡如水,话虽如此,可冷漠的气场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不认识她。 千寻并不觉得惊奇,只是,感觉到无边的失落在身体里流淌。 电梯往上升,失重的感觉将她淹没。她站在他的身侧,余光悄悄地打量着他。 五年的时光似乎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多少岁月的痕迹,唯有那坚毅的脸庞更加显得成熟。那双眸子,越发地显得幽深。 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该在千里之外的江城吗?就这么忽然不真实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该是悲还是喜。 很想与他打声招呼,话到嗓边好几次,可一接触到他眼里的陌生,她就没有勇气发出声音来。 能与他说什么呢?或许,他早已忘了她。 来不及组织语言,她要到的楼层已经抵达。侧身而出,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去望,徐徐关上的电梯门,男人深邃的眸子正望着前方,那目光似乎打在她的脸上,却又来不及落实这种感觉,便已消失了身影。 恍若一梦。 刚走进办公室,许芸便凑了过来,“千寻,我昨天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怎么都没接啊,都快急死我了。我听说马银玉那个狐狸精派你单独去跟姓周的谈合同,我心都悬起来了,那个姓周的名声臭得要死,是有名的色鬼,你没出什么事吧?” 千寻将身体靠在椅背上,有些心不在蔫地,“没有。” 但是,那个合同,也黄了。 “没有就好。”许芸拍着胸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但见她脸色不对,又不确定地问,“真没事?你好像有心事。” “没事,可能昨天睡得晚,没休息好。”千寻轻描淡写地,心里却是乱糟糟地,纪君阳,他怎么会出现在洛市。 许芸瞧着她有些泛青的眼圈,随即恼怒地道,“我看马银玉那死贱人根本就是故意的,什么人不好派,偏派你去。派你去也就罢了,居然让你一个女人单枪匹马应付那个老色鬼,我看她就算不是故意也是成心想整你。还真以为自己当上了总经理助理,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以公报私怨,卑鄙无耻。想当初她进公司的时候,还是你一把手带出来的呢,也不知道感恩戴德一下。” 千寻倒没有那样义愤填膺,只是冷冷地笑了一下,农夫救蛇,反遭蛇咬一口,这样的事,总有人上演。马银玉忌惮她,不过是怕自己的位置坐不稳。 “狐狸精来了,你可要小心点……”许芸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匆匆丢下一句话,将办公椅滑回自己的位置。 千寻埋着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文件,那人,出不出现,她的工作还是要继续的。她得养家糊口,可没有他呼风唤雨的本事。 高跟鞋磕着地板的声音越走越近,千寻眼皮微微一抬,便看见那双红皮靴停在她的面前。十几厘米高的鞋跟,她看着都觉得脚累得慌。 大抵,是兴师问罪的来了。
“我听达瑞公司的周总说,你昨天在他的酒里下药,想用身体跟人家做交易?”马银玉一张口,便是盛气凌人地姿态,那嗓门,大得就是站在办公室外面都听得到,立即引来注目礼无数,齐刷刷地落在她的身上。 马银玉是故意的。 千寻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居高临下的女人。 漂是漂亮,栗色海藻般的卷发披肩,精致的妆容找不出瑕疵,价格不菲的夏奈尔裙子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体,乍一看,像是从名信片里走出来的女子,唯有那略显狰狞的表情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恶人总是先告状嘛,哦,不对,是恶人向恶人告了状,然后恶人再来栽脏陷害她。 千寻冷冷的朝她笑了下,忽然想到狼狈为奸这个成语,“还有吗?是不是说我准备拍不雅照片准备威胁周总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 “温千寻,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呢,原来也这么地不要脸。这笔生意,我早就和周总谈妥了,让你去,是想照顾你一下。就算你想独吞了这个单,也用不着使这么下三滥的招数吧,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生意被你搞砸了,周总也不愿意再跟我们公司合作,你让公司损失多少知道吗?上千万的生意就被你的自以为是给搅黄了,你赔得起吗?”马银玉越说越起劲,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千寻望着那一张一翕的烈焰红唇,真怕她一口气提不上来给呛着了。 从马银玉坐上总经理助理的位置后,千寻就一直忍着她。每次忍到就要爆发的时候,千寻都会想着,每个月的房贷,女儿的学费,妈妈的药费,父亲瘸了的腿,还有那节节高升的物价,无不压抑着她只能忍忍忍。 现在工作本来就不好找,街上大学生用扫把随便一挥就像扫秋天落叶似,一扫就是一堆,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带着孩子的未婚女人。 可是,当马银玉那做着精致美甲的手指戳到她的脑门上,看似无意实则有心重手拉过一条划痕时,胸口上的那股怒火终是忍无可忍,她抓起文件夹扬手就重重拍打在马银玉的手上。 “你最好给我立刻滚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这是千寻第一次在办公室里发这么大的火。 马银玉痛得当场花容失色,“温千寻,你……” 千寻站了起来,步步逼近她,“你你你什么你,你有完没完,周德生是什么样的人,你骗骗新进来的小妹妹还差不多,谁不知道他是生意场上一条老色狼。我还没说你指使那姓周的在我酒里下药呢,你倒好,在这里恶人先告状,你良心被狗吃了吗?有你这样的同事,还真是我的耻辱,老娘我大不了不干了。” 这一番气势,惊得许芸张大了嘴巴,是谁说过一句至理名言: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爆发的女人,是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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