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鸡眼引起的脑中风



Yourdeathisalwayssittingbyyourside?Bymyside,sittinginthechairrightinfrontofme.Iseedeathasabeautifulwoman.Whatisshesaying?Sheissaying,"Iamgoingtokissyou,"andIsaytoher,"Notnow,please."Butshesays,"OK,notnow--butpayattentionandtrytogetthebestofeverymomentbecauseIamgoingtotakeyou."AndIsay,"OK,thankyouforgivingmethemostimportantadviceinlife--toliveyourmomentfully."(AnexcerptfromANINTERVIEWwithPauloCoelho)脑中风下午上课前突然接到大伯家老二修江哥的电话。出来这些年,老家的亲戚平常都极少联系了。修江哥大学是学医的,毕业后也在外面闯荡,医院上班了。我和老弟都常年在外,家里就剩老爹老妈老两口儿,平常二老偶尔有什么不舒服都会让修江哥看看。突然接到他的电话,心中想莫不是老爹老妈生病了?但嘴上还在寒暄:“修江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有啥事?”“你老爹脑梗,脑中风了,现在马上要抢救,要做溶栓术,这个有风险,可能会引起脑出血,现在要签字,字我来签,要是出了问题,你不要怪我……”修江哥一口气讲完。“好,好,……,修江哥,你做决定……”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老妈打“抢救过来了,你伯伯(baibai老家对父亲的称呼)说不用回来了……”同时我听见电话里老爹虚弱的声音:“没(mei)有(dai)事儿了,不用回来了,多求(qiu语气助词)麻烦……”“哦,我还是回去看看……”我缓了一口气说。回家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回家了。小时候是奶奶带大的,跟奶奶特别亲,后来跟父母到城里读书,每到寒暑假,立马就要回农村奶奶家。小时候很喜欢农村。秧田里抓泥鳅,池塘里钓青蛙,上树掏鸟蛋,瓜地里偷西瓜,做弹弓,粘知了,游泳,骑牛……最重要的是有一群小伙伴一起玩。突然有一天,我发现儿时的小伙伴们都“不见了”,就像朴树的那首《那些花儿》歌里唱的: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想她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她还在开吗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去呀然后,每年寒暑假回乡下,就变成主要看看奶奶,然后就回城里。然后,工作以后,特别是开始到处闯荡后,即使很想奶奶,也很少回乡下去看看了。然后,前年,奶奶也不在了,我也没能回去看看。医院印象中,老爹的身体一直都很棒。这应该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住院。老爹爱抽烟,特别爱喝酒。去医院的路上,老妈还在跟我讲,“昨天吃饭的时候加了一根黄瓜,你老爹还在说要是再来点儿酒就好了,吃完饭又说,这要是再来根烟就好了。”老爹还有点儿爱吹牛。医院,护士正在给老爹量血压,一边跟哄小孩似地说:“老爷子,血压正常,还有哪儿不舒服吗?”“哪儿都舒服,就是你们这床板太硬了,再加个垫子就更舒服了。”老爹一本正经地说,说得护士都笑了。过一会儿,医生来查房,简单地检查后,交代老爹:“老爷子,你这相当于中彩票了啊,运气好啊,送来的及时,用药也及时,所以恢复的还好,以后可要戒烟,戒酒,没事儿多帮老太太做点儿事儿。”“是是是,在这您说了算,出去了我说了算。”老爹说完,把医生也气笑了。我突然发现,在别人眼里,老爹老妈都已经成了“老爷子,老太太”了。吵架“老爷子”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特别犟。老爹当年从农村到北京当兵,在部队学的驾驶,复员回来在一个单位做司机,也算风光。每年过年他就开着那辆东风回乡下走亲戚,然后喝的醉醺醺的,开着车又把我们全家拉回城里。当年还没有“酒驾”的概念,现在回想起来也是一个奇迹,竟然从未出过事故。有一年去襄樊(现在改名为襄阳)小姨家,老爹又喝的醉醺醺的,然后看天色已晚,就要走了,我记得当时老爹开的好像是一辆东风小霸王,在开出小姨那个小区门口的时候好像撞到大门上面的一个柱子,具体是什么,也记不清楚了,总之,驾驶室的挡风玻璃撞碎了,大家都劝他在这儿住一晚,明天再走,老爹却要一意孤行,“要留,你们留,我是一定要回去的。”没人拦得住。于是,老爹开着没有挡风玻璃的汽车,在腊月的寒风中,在漆黑的夜晚,上路。我记得我和老弟坐在副驾上,盖着小姨家的棉被挡风,老爹一边开着车,一边跟我说,“给你伯伯点根儿烟”……以前看电影,特别是电视剧,看到一个家庭里吵架,特别是夫妻之间吵架,特别受不了——这种电影电视剧可有什么看的?后来自己也结婚生小孩了,才发现这就是生活啊!老爹小学文化,在部队上混到初中文化。老妈可是上过高中,而且是有名的“老河口一中”,还当过村办教师。遇上这样的老爹,自然少不了吵架,特别是老爹喝酒之后。小时候,看他们吵架的样子,我总觉得他们迟早是要离婚的,现在才明白当年自己真是“Tooyoung,toonaive”(太年轻,太天真),老两口是要把“战斗”进行到底的!住院第三天,医院里,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其他病人,当着他们已经有自己儿子的儿子的面,老两口又吵起来了!虽然我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我突然发现,我好像对曹小盒(我老婆)也是这样的!指甲花指甲花又名凤仙花,我上网搜了一下,她还有一个俗称——急性子。开花的时候花色丰富多样,常见的花色有粉红色,大红色,紫色等。花期可将花瓣叶子捣碎,然后用树叶包裹在指甲上,能染上鲜红的颜色,因此被称为指甲花。老妈很喜欢指甲花,门口的花坛里种了很多指甲花,尽管年纪大了,开花时,老妈还会用指甲花来包指甲。吵完架,医院,我连忙跟着,一路走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江边。一会儿,老妈指着岸边的一堆石头说,“有时候,我还会到这里洗衣服。”记得小时候,很多人都喜欢到河边来洗衣服。不过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来河边洗衣服了。沿岸也竖起了禁止洗衣的告示牌。老妈说,“早晨早点儿来,没人管。”然后又走了一段,老妈指着岸边几株幼苗说,“这是我种的指甲花。”又走了一段,老妈又指着岸边的几处花坛说,“这也是我种的。把种子撒在这里,就长出幼苗了,不知道能不能开花。”脚鸡眼吵完架第二天,老妈又去给老爹送饭去了。医院,看到老爹又在抠脚鸡眼,上去就伸手打老爹正在抠鸡眼的手,一边说,“还抠,都抠出脑中风了,还抠……”真正认识脚鸡眼还是在几年前老妈到河源帮忙带孙子的时候。小家伙在家里呆不住,天天要奶奶带着到处跑,结果就得了脚鸡眼,后来疼的实在受不了了,老妈才买了鸡眼膏来贴。晚上给老妈泡脚,才发现老妈的双脚已经变形的那么厉害,长鸡眼的地方磨出硬邦邦的茧,茧中间一个小眼,里面就像有根刺,老妈说走路的时候就跟针扎一样。现在老爹脚上也长了鸡眼,关键是老爹在家闲不住,天天想在外面跑,困在家里,如坐针毡,心中火急火燎,恨不得用刀把这鸡眼剜掉。别人贴鸡眼膏一次贴一片,他老人家一次贴三片,这都住院四五天了,他长脚鸡眼的地方还是血红的一片。吃完饭,接着吃药,接着老妈就去给老爹打热水泡脚,泡完脚,老妈又接着用药酒给老爹揉搓脚上的鸡眼。……赵修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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