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城的故事
NO.06
January
1.31.
天空好似一个破裂的蛋壳,漏出了狗尾巴似的雪,又下起了蚯蚓般的雨。雪搅了雨,雨又在搅着雪,搅成了一锅粥。地上的水泥路,交错的老房子,飞起的麻雀,静止的湖面都被刷上了一层霜。原本凌乱的颜色,因为这一层霜,周围的一切又统一了起来。这里的人们遇见不会说话,只吐着灰色的气,身体拱着像来来往往的煤球。这是冬天,也可以是夏天,甚至可以是没有开垦出的季节。但,只能在这座城里—一座用水泥糊成的城市、一座灰色的城市。我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因为第一次来,我带了很多蛋挞(我爱吃蛋挞),带我来的大汉告诉我这里不允许吃甜食,然后把我的蛋挞全部没收了。我两眼死死盯着他,看了半天,说了一句他妈的。就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也就是水泥城的中心,一座黑色的螺旋塔。大家都说只有品行最恶劣的人才会来这里。我不认为我品行有什么恶劣,但既然大家都说有,那肯定是有的,至于是哪里,我还没有问到。
至于我为什么来这里。我是一个大学生,大学期末测验里,有一道题目问,你对学校现行的制度有什么建议。那是一道填空题,我把整张试卷都写满了。我以为自己的真知灼见会被全校表扬,于是我心满意足地交了试卷,并同样心满意足地等待着班主任领我到校长室接受表扬。后面我也确实去了,但他们说我脑子有病,需要接受改造。起初我并不接受他们的观点,于是简单的反驳:你才有病。然后校长似乎有点着急,就让我再说一遍,我就又说了一遍,然后补了一句你全家都有病。于是我就来到了这里。
来这里我并没有太大的厌恶,因为我知道我始终要来。在大学毕业后,只有满脑子工作的人才能在水泥城外生活。那些有唱歌,跳舞,写作,恋爱等想法的人和犯错误的人都会被送来这里改造。前者,大家都说这是不务正业,我并不是特别赞同。后者,我表示同意,错了就要改嘛。但是我究竟是错在哪儿了呢?
我是被一辆白色的卡车带到黑色螺旋塔的,这是一座全黑的高塔,有多米高,条状的楼梯紧贴着黑塔墙面,呈螺旋上升。来改造的男人都穿着灰色的衣服,在楼梯上不停走着。时间我记不得了,隐约是下午。在水泥城里只有灰色的天空,没有黑夜和白昼,想要知道时间的话你可以用手机也可以听鸡叫。可是现在我身上什么也没有,连内裤也没有。像去吃牢饭,但仔细想想这和监狱也没什么区别。那为什么还要设置它呢?
我在远处只能看到这些,当我下车刚要凑近时,一个女人拦住了我。水泥城里有男人,自然也有女人。如果只有男人的话,那就会多出许多艾滋病患者。如果只有女人的话,那还是水泥城吗?那是某种人的女儿国。这里要补充一点,唱歌,跳舞,旅游一系列活动虽然我不能做,但是有一些人可以享受。毕竟东西发明了出来,总要有人享用。但是享用的人为什么不是我,这我想破脑子也想不出。还有一点,水泥城里的工作分两类:女人是负责做饭,负责水泥城外的人吃饭,原因是水泥城外工作的人不需要浪费时间做饭。男人自然是负责生产做饭的材料。其实水泥城并不坏,坏的是一定要区分水泥城里的人和城外的人。这样一区分水泥城就坏了。至于这黑色螺旋塔里的人是做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这女人看着有一米七高,皮肤白皙,像是柔软的棉花糖,眼睛像是黑夜里的满月,明亮而又冷涩。浓黑的头发很长,垂挂在肩上,发尖微微卷起。嘴巴小巧,吐着热气,鼻子很挺,但是没有攻击性。虽然穿着宽松的衣服,但是曲线依稀可见,隐隐约约很是诱人。“斗鸡眼,看什么呢?我叫姚夜信,你呢?”
“你才斗鸡眼。”我气急败坏,但马上又陷入了斗鸡眼状态(我看入迷了)。一个裸男和一个穿着一身灰色衣服的女人,这样的开始总是没头没尾,但是我喜欢这样的开始,总之没头没尾,总比套路刻板好一些,我是这么认为的。
···故事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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